“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哨兵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事。我会把它们送人,或者卖掉,然后我们可以在你的养殖林里度过周末,那同样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地方。”
李维坦谨慎地看着蓝浓的眼睛,确认金色的瞳孔里没有流露出类似失望的情绪,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手背却仍然在无意识地颤抖。
“慢慢来,好么?”蓝浓用力地摩挲着他的手指,试图把温度传递过去,“没有拒绝的关系是不牢固的,李维坦。你得习惯对我说不。可能我会觉得这事儿根本无关紧要,也可能我会失望,会和你争论然后愤怒地走开……但你得相信,无论怎样我都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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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殖林前,蓝浓·卡特刚刚目睹了一场训斥。
李维坦阴沉地评价了艾伯特·奎因这周的缺勤,对他展现出的才能进行了一番尖酸刻薄的刁难,最后才把几乎红着眼眶的男孩赶出温室。
“不全是他的错。”蓝浓忍不住说,“是我没有足够地信任他。”
“信任和专业能力不是绝对无关的,卡特。”李维坦冷冰冰地回答,他正在调节净水器里的水温,“如果你去做手术,你不可能不对一个经常缺勤、握着手术刀发抖的医生充满怀疑。”
蓝浓笑了起来:“他没有你说的这么糟糕。”
“那么鼓励他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李维坦飞快地说。
蓝浓从他手里接过园艺剪刀,把几棵模拟青松矿的植被修剪成独角蜂喜欢的抽屉形,他用玩笑地口吻说:“你还会参与鼓励的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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