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睡了太久,整个夜晚李维坦都非常清醒。
他本来不可能允许自己在脑袋清醒的时候待在床上,但事实是,他根本没法安稳地坐着。
他想站起来,脚掌碰到地的那一瞬间,他反应过来这个选择有多愚蠢。
足底没有见血,但伤处已经彻底肿了起来,原本单薄的脚心此时肿硬得像块茧,皮肤被撑到透明,身体的分量还没有落下去,钻心的胀痛已经冲上脑门。
李维坦并不是怕疼,但长时间持续的疼痛把集中注意力变成了一件很费力的事情。他把脑中的思路梳理清晰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声冷汗。
这样尴尬的局面也没有维持太久。
黎明将至时,营地开始传出悉悉索索的忙碌声。微弱的光线从窗帘里透出来,李维坦听到窗外的哨兵说,姜留和周听听一晚上没回来。
他又看了一遍手里的笔记,最终决定把它搁在烛火旁,任火舌将它焚烧干净。
门口传来不轻不重的三下敲打,李维坦阖了一下眼睛。他记得这样的敲门风格属于谁。
果然,没等他应声,一身正装的罗恒已经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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