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怜悯地看向他:“首席所有的用品都是编号以后按顺序摆的。”
蓝浓用力抓了把头发,长长地“哦——”了一声:“他大概什么时候会过来?”
“六点,先生。”
蓝浓差点跳起来,只见挂钟上的时间已经走到了五点三十五。
“替我向首席道歉!我愿意请他去欧几里得吃炖牛肉。”他大喊着,从书柜和推车间挤了出去,急匆匆地离开了刚闯过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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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电梯后,听着沉重的铰链声,蓝浓·卡特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对自己的表现哭笑不得,却拿那种微妙的恐惧毫无办法——不知道为什么,他害怕想象李维坦露出失望的表情。
李维坦的外衣被他挂在臂弯,散发着清洁剂模拟的植物香味,而十几个小时前,它罩在向导单薄的肩膀上。
蓝浓·卡特因为这个认识而出神。
“嘎吱”一声,电梯在十五层短暂地停了停,一个卷发女孩走了进来,站在梯厢的另一个角落,用自以为隐蔽的眼神好奇地打量着蓝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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