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从那两柄凶刃上飞落。
她回过头,看见谢渊也变成了一个血人。他虽然来得迟,但起码也解决了三分之一还多的人。再高明优雅的剑术到了这时候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纤尘不染。血喷涌出来,终究还是脏的。
“二王子,假的终究是假的,天缺老人造不出第二个大光明宫。还请如期到山中一叙吧。具体的事,尊座会与您详谈的。”
她隔着营帐,远远地笑,又用话语扎了一刀,“您真明智,没有将死士全带来。不然,说不定要全军覆没了呢。”
“还好骑的是我的马,否则一身血的,马都要惊了。”卿容说完那句话就不再停留,有点烦恼地牵着谢渊的手,堂而皇之地走出一片寂静的营帐,“这样骑马,马都要弄脏了,我们走一会好不好?”
“好。”谢渊收剑回鞘,“就这样远远的说一声就可以么?”
“嗯,他不敢不去的。你看这些人吓得一声都不敢吭。”卿容笑嘻嘻的,“我们往上游去吧,这里的水等一下都会被血弄脏的。”
月色清澈,水光清澈。沿着河流向上走了许久,卿容方把马栓了坐在河畔,向谢渊招招手,和他坐在河畔。水深及腰,冰寒清澈,月光下能看见水中光洁圆润的卵石。
“你体寒,怕不怕冰水?”卿容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怕内寒,这样的外寒当然无妨。”谢渊有些失笑。
“那坐在这块石头上吧。”卿容挑了块在及膝深水处的石头让谢渊坐好,自己先洗好脸免得被血沾得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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