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惨白的月色下,她的身影快得几乎难以捕捉。浑厚的内息只是大大增强她的速度与轻盈,她甚至不屑于用掌力震开敌手。
在每一个来者面前,她都只停留微不足道的一瞬间,给出必杀的一击,以便于尽力维持以一敌一的状态。
她以人的尸体挡下了远处的箭雨,带着淡淡恼意看了那边一眼。
“不要让其他人出来。”卿容以内力喝道,“您的死士如果都拦不住我的话,其他人来了无非是死。您想我先去把他们解决掉?”
大帐中沉默了片刻,响起几声尖锐的哨声。外围的兵士果然退去了,其他随行人员更是龟缩在帐中。
她没有给对手聚集成团的时间,几乎是涌出一个就杀死一个,密集的杀手很快被她打散。卿容穿花蝴蝶一样徘徊在人群中,可惜动作是简捷狠厉的,未有太多美感。
那几乎是一场屠杀。满场是凄迷的鲜血,从被割开的动脉中飞溅到数尺高,豁开的洞口中缓缓淌出红白的脑浆与鲜血。
他明白了她曾经为什么说长剑过于累赘。即便在脖颈处戴了护甲,那柄短小的利刃也能够寻到硬甲连接处的缝隙滑入。
那柄刀薄到甚至无法进行绞动,也几乎并不刺入人体,只是划开皮肤、割断血管。
“快速、简捷、凌厉。”卿容曾对他说,“这是杀人的好办法。再结合内力,没有人能够挡住。相比起这种方法,其他的还是太慢了。”
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明白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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