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缪心中一凛,看向地上躺着的井然:“没关系,他现在也残了。”又问尤绝:“哥哥,如果没有今晚,你原本打算怎么做?”
尤绝的眼眶又红了:“在今晚之前,我已经搜集到了井然违法犯罪的大量证据,还有森可优在他身边查到的东西,再加上妈妈给我的录音。井然若是栽了,这辈子必然再也翻不了身,光是恋童癖这一个罪名就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恋童癖?”尤缪当然早就察觉到井然有恋童癖的倾向,在他明白了小时候云衿雪的合作伙伴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意味着什么,他就知道原来世界上有“恋童癖”这种恶心的生物。他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恋童癖?”
尤绝错开他的目光:“小时候,我还没来井宅时,我们在家的监控画面里有一些记录,不过我只截取了其中我们两个单独出现的部分。上庭的话,我就说是我好了,反正也没人能分清我们两个。”
尤缪的眼中已隐约透出几分怒意,他紧咬牙关问道:“我问你,当年你主动提出要和井然一起生活,是不是因为井然原本看上的是我,而你为了保护我,跟妈妈提议换你去陪井然?还有——”他似是被怒气哽住,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质问尤绝,“还有,在你刚满十八岁的今晚,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得到你,这样便不算侵犯未成年了,是吗?”
尤绝被他言中,面露窘态,轻声应道:“嗯……”他伸手讨好地去摸尤缪的额头,继续说道,“很久以前他就和妈妈商量好了,我一过十八岁就能离开井宅。但后来我再提起此事,他总是回避不谈,或许他是想反悔吧。”
尤缪蹭着尤绝的手掌,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狗,说出的话却又阴冷至极:“可我真的很恨他,恨不得杀了他,把他剁碎了喂狗。”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的男人,“我故意挑在十八岁生气头一晚庆祝举办生日会,就是想在今晚杀了他,到时候即使验尸查出来他的死亡时间是在我们生日前夕,我们也会因为是未成年不必担负刑事责任,再者,我们手里还有大量证据。”
尤绝未曾料到,尤缪早已暗中筹谋此事。或许是因为他从前过于单纯,从而在得知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后,执行反杀计划的他带着一种破死忘生的冲动,想一步到位,将井然置于死地。
尤绝皱着眉劝慰:“我们把他交给警方处理吧,好吗?”说着便要起身,“我叫救护车来。”
尤缪制止他:“别担心,他死不了。我没刺中要害,只是会不会残疾就不清楚了。”
尤缪擦了擦尤绝眼尾的泪痕,倾身亲了亲他的嘴角,尤绝被紧紧抱住,两人缠绵悱恻地亲吻了许久,直到嘴唇发麻、舌头发酸,尤绝快要窒息了,不得不推开他,喘息着说:“再亲下去,我就要被窒息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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