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允慈结巴着反问:「什麽导师?」
「到了我再讲解给你听。」
「??噢。」
「你可以叫我的真名。罗思舷。思考的思,船舷的舷。」
「你要带我去哪里?」
步履没停,罗思舷回过头来,朝她展露笑容。
「去一个能助你与命运和解的所在;一个流着N与蜜的应许之地;一个超越苦厄的安全的家园。」
而他们最终徒步跑到的地方是座镇郊的半废弃公车站,明明灭灭的灯泡在两人身上g勒出不自然的僵直线条。关允慈驼着背气喘吁吁,肚腹深处的闷疼感才刚减轻不久,一辆发财车风尘仆仆驶来,停在公车站牌前。驾车的男人右臂纹着亮金烈火刺青,拇指朝後车斗一b:
「上来吧!」
待两人坐定,发财车回转折返原路,辘辘开过窄而直的小径,周边尽是单调无趣的田野景致,看不见任何人影装点其中,甚或连野猫野狗、鸟雀、松鼠、蛇跟昆虫等动物都杳无踪影。一条醒豁的分界线从遥远、望不到尽头的两点钟方向,直直切过车T,往同样一望无边的八点钟方向贯穿,线的一边仍是夜晚的范畴,作物没顶於远古深洋,如海藻般静悄悄地,不以思考或劳动为生存指标,生存本身即是生存的终极目的。而线的另一边yAn光普照,自东方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不吝啬地为它调配出更多变的sE彩,浓刷淡抹,藉光影凸显土地的立T感,彩sE的世界尽管枯燥依旧,却b暗sE的那半边增添了不少想像的空间,被告知这里会有变化,生命懂得转弯,出口不会长远躲着不让人找到。
这条线也穿过了她与罗思舷的身躯,在两人皮肤上头徐缓挪移。她们有一半是鲜活的,另一半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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