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待的越久,我发现我对现状就越乐不思蜀。恐慌和安逸像是孪生的姐妹,轮番造访我的内心。我甚至都忘记了粗略计算我究竟呆了多久,正常人脱离人类社会这么久早该疯了,而我还活得好好的,由此可见我确实不是一般人。
黑色的,尾巴又大又闪的那条狗人鱼有种把我当成幼崽喂养的趋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嗯当然语言上他也没法还口。至于另一个口,他该舔的和不该舔的地方都舔过了。而美丽的小绯,更是要撸给撸,要操给操,除了生活条件艰苦了些,我一半时间昏昏沉沉,处在纵欲过度的倦怠期,另一半清醒的时间则充分发挥人类的主观能动性,要么想法子逃跑,要么思考人生。我穿来的那套衣服也难当大任,在蹂躏之中几乎壮烈牺牲。
仔细想想,我老妈走得早,没什么特别亲的亲戚,恐怕会为我担心的只剩我那个一心扑在事业上的老爹了,而他早就看出我不是继承他事业的料,赶鸭子上架未遂后决心把家业交给别人。那群狐朋狗友就更别提了,出事的地方在公海,现在我又不知身处哪个犄角旮旯的海岛,被发现的可能微乎其微。
还有一件让我既担心又庆幸的事,我的水性似乎好了很多。从勉强能划个水,进化到了能够无装备裸潜五米以上,还能在海中睁开双眼,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难不成是跟人鱼相处得太多,无师自通?我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可喜的就是我的活动范围多了山洞附近的一圈海域,虽然我还没办法独自游出太远,但或许可以利用其逃得远一些。
至于其他身体上的不适,比如肌肉时不时传来的酸痛,我将其归因于环境不好和做爱太多,并未多想。
经过我多日的冥思苦想,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好主意”。不让我逃跑的主要是强硬派的黑尾,那么如果我避开黑尾,对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会怎么样?
在我摩拳擦掌地做完心理准备后,涨潮时刻已到,我深吸一口气,跃入了海中。好巧不巧,我简单地搜寻便见到了来找我的绯。我猜他应该大多数时候过来都是背着黑尾的,不然没法解释那个残暴的家伙至今对我都和颜悦色。
今天的绯在耳鳍上别了两颗圆润光泽的珍珠,配合那妩媚的容貌真有几分雌雄难辨的魅惑感。他见我主动下海,高兴地拉长声音呜了一声,尾巴灵活地卷起来缠住我的腿。我连忙捂住他的嘴把他引向浅滩,开玩笑,我真怕他把黑尾叫来了。
绯表面看着单纯,实际上一涉及到亲密的肢体接触和搞色色相关就会变得兴奋,这会儿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舌头还伸出来一下一下舔着我的手心,期待我又要跟他玩什么花样。好吧,我的思路就是,反正涉水离开无论如何没法避开人鱼的眼线,那我不如直接“贿赂”绯,看看有没有机会借机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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