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女儿一高兴,把一切全给了她三姑,才给你商量的。”
“如果女儿心里高兴,全给了就全给了!咱也没少沾三妹的光,地和粮食年年翻番,两个老人还在这里,不用你侍候一天,你还不知足啊?!”
“我们是我们,女儿是女儿。总不能把我们的账算在女儿头上啊?”李贾氏有些生气,口气也变得生硬起来:“何况我们也不亏欠她三姑的,我们家里的财产,有三分之一归她,这可是当面说清了的!你也不想想,有谁家出嫁的闺女还要娘家财产的?!”
“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地亩数是有她三分之一,可收成你还占着三分之二。一年亩产两千多斤,归到你手里一千大几。租赁给佃户收一百斤都是好的,谁吃亏谁沾光,你心里不明白?!”李崇茂也有些动怒。
“哼,一码归一码。我觉得巧巧要是一点儿也不要,太吃亏了。那可全都是她自己的呀?!她要是说不出口来的话,咱也不言语声儿,这事就多会儿也提不起来了。总不能让巧巧放着万贯家产受苦吧?!”
“巧巧不见得是这个意思。”李崇茂见妻子生了气,态度变得和软下来:“咱巧巧是沾了三妹的‘神气儿’,才有了这‘天神赐婚’。我觉得巧巧应该把她的婚姻看的比财产重。如果巧巧不愿意回到芪家大院里去,还愿意在这里跟着她三姑,就让她还在这里。一切就由三妹安排好了,三妹不会亏待巧巧的。”
“话是这样说,女儿秉性太耿直,咱给她她肯定不要。如果再不接收芪家的,可就得白手起家了?!要那样的话,什么侍候才能混出个样儿来呀?”
“什么叫样儿?我看他们现在就挺好。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你为巧巧的事睡不着觉的时候了?!再说了,还有女婿哩,三妹总会有安排的。你瞎操这个心干什么?快睡觉!”李崇茂说着,转身朝里,调给她一个大脊梁。
李贾氏没有在丈夫这里讨出主意,心里有些赌。转而又一想:丈夫和三小姑儿乃一奶同胞,谁吃亏谁沾光,自是谁也不拿着当回事!
但自己和巧巧就不行了,毕竟是隔了肚皮的,这万贯家产要是不理论理论,也忒大方了吧?!这事和丈夫说不清,明天和巧巧说说。
李贾氏心里这么一想,也调给丈夫一个脊梁,面朝一边想心事去了。
第二天,李贾氏终于忍不住,还是背着丈夫李崇茂叫来了女儿李巧巧,对李巧巧说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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