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也不能拿走!全是我的。”梁德旺瞪的眼珠子滚圆,扯着嗓子嚷。
“你……”梁龙年气的浑身打哆嗦,话也说不出来了。
被吵闹声引来的左邻右舍,见小两口气势汹汹,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只好把老两口劝了出去。
大奶奶哭得满脸痛泪,一叠连声地说:“想起什么来过继这么个孩子,自己的东西都做不了主了!”
梁龙年正在气头上,听老伴儿如此一说,脑瓜儿一热,气呼呼地说:“退继!给他断绝继父子关系!”
劝架的邻居说:“你们都在气头上,说的话全不能算数。都冷静冷静,好好坐下来商量商量。毕竟一个锅里抡马勺这么些年了。”
当邻居们了解了情况以后,自愿充当了调解人,做继父子双方的工作。
梁德旺态度始终很强硬,说什么也不让老两口进养老院。理由有两个,一是既然过继给了他们,就要为两个老人养老送终。住进养老院里,知道的是他们自己要去的,不知道的得说晚辈不孝顺,受不得老人,脸面上不好看;再就是家里日子本就不富裕,如果在家里养老,老人百年后,地是家里的。上了养老院后,地就是养老院里的了。都六十多岁了,还能活几年?这不是明摆着把家里的白东西送人吗?!
梁龙年则是认定了养老院,说那里的生活条件好,享福。老人们多,不孤独。在家里婆媳二人合不来,三天两头吵,有躲开的办法了,干脆躲得远远的,谁也别见谁。
继父子二人说的都是实情,谁也不想让。
邻居们调解不了,便推到了族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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