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厉鬼依然侧倚在窑壁上,扭着头,用有些像梦呓的口气,对梁晓乐讲出了它的故事:
“我姓亓,叫朵儿。出生在一个殷实的家庭。我家世代相传半顷良田,自给自足,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吃穿无忧。爹娘更是把我娇生惯养,我在娘家做小姐的日子,可以说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有一个姓邢的财主,贪恋我家良田,又听说我貌美,便勾结官府,诬陷了我爹爹一个通匪的罪名,威胁爹爹将我嫁他为妾,五百亩良田作陪嫁,否则全家下狱,断无生理。
“我亓家世代清门,女孩儿何曾如此沦落下贱,充人妾滕?爹爹被姓桑的逼得走投无路,只得应承了这门亲事。
“我嫁后不久,祖母和爹爹便为此事悔恨交加,相继辞世,我那性子刚烈的娘,在爹爹墓石上一头碰死。
“我知道后悲痛欲绝,也想一死了之。我的陪嫁丫鬟红桃劝我说:‘小姐,你就是死了,那五百亩良田也是他们的了。岂不正随了他们的心愿?!’
“我一想,也对,他既然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报仇。于是,我便含恨偷生,与陪嫁丫鬟相依为命。
“谁知,邢财主连我的陪嫁丫鬟也不放过。就在我不在的一会儿,便对红桃下了手。
“要说陪嫁丫鬟做通房丫头,这在当时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说明了也就行了。坏就坏在大太太的嫉妒上。
“大太太娘家有权势,邢财主很是畏惧她,对她言听计从。纳我为妾,也是为了我家那五百多亩良田,大太太才应允的。
“她听说了以后,找到我,锐利的嗓子如同一把尖刃刀,恶狠狠地说:‘十几岁的毛丫头,就知道不干不净地勾引男人,日后能有什么好!便是能生上一男半女,也不清楚什么人下的种!邢家不留这个,明日让管家卖到ji院里去。’
“也就在这天傍晚,花园的荷花池便浮起了一具浅绿色衣裤的影子,被下人看见,忙忙得打捞上来,正是一天不吃不喝关在房里的红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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