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个小蹄子。”牛桂芬伸手过来要抓安桂花,安桂花围着抱孩子的卢金平转圈圈,心里想,反正你不敢撞这娘儿俩。
“我说两个婶子,你们就别起内讧了,既然给人家做了活广告,把那骚货捧起来了,你们就不想挽回点儿来呀?”
抱孩子的卢金平说。她是梁宏皋的媳妇,比安桂花和牛桂芬小着一辈儿,所以称呼她俩婶子。
“怎么挽回?”牛桂芬首先停了下来。她们没有宏远娘的经历,互相对骂并不真恼。也是平时骂惯了,彼此说话常常带脏字,反被她们视作打情骂俏。
“我看呀,她最怕的就是说她骚货。”卢金平得意地说:“那天她的小不点儿女儿说唱儿,我只是说了个‘跟她娘一样骚’,李慧敏的脸立时就难看起来,还浑身发抖,跟蝎马虎壁虎吃了烟袋油一样。要是有人每天在她跟前说几个‘骚货’,保准把她的威风扫下去。”
“你说这话我信。”牛桂芬说:“常言说‘人怕揭短猪怕肥,’她要是真有那个短处,当众揭发她,比杀了她还难受。”
“那天我也看见她发抖了。”吴巧改说:“看来她肯定有过那事,人们一提就心虚,所以浑身发抖。”
“哎,老安,怎么不说话了?心疼你的二兄弟媳妇了?”牛桂芬望着蹲在地上的安桂花说:“看来,那一口袋麦子没有白喂!”
牛桂芬还没忘刚才的茬口。
“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现在人家可是开门市敞着坎儿光明正大地卖哩,你也可以去买呀?”安桂花白了三人一眼,“你们说吧,我听着呢,好赖俺是亲妯娌哩。”那意思是在说:我不反驳就是支持你们,我们关系这么近,总不能把话说得忒明了。
“我们就是这些了,你拿主意吧!”牛桂芬岂肯放过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