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正中放着一张八仙桌,桌旁坐着六个男人,两个女人。六个男人中,有四个梁晓乐面熟:刀疤脸和刚才陪穿戴花哨女人的那个面熟的,另两个就是劫持她来的没尾巴鹰和瘦猴。
两个女人中有一个是刚来的那个梁晓乐印象中的“神婆”,另一个比较年轻,打扮的十分妖娆。
刚来的那个神婆样的女人被安排在八仙桌北面的主座上,刀疤脸和年轻女人陪同在左右。其他人则分坐在桌子周围。
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几个冷盘。西厢房里的灶台上,正刺刺拉拉炒着菜。
“三表姐,大老远的还得劳动您跑一趟。我和爱莲先敬你一个酒。”刀疤脸说着举起酒杯,紧挨“三表姐”坐的年轻女人同时也举起酒杯,二人与“三表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三表姐”也一饮而尽。
“我应该早些时候来的。咳,那边的事很棘手,给耽搁了。路上他们三个已经对我说了个大概,你们再说说,越仔细越好。吃晚饭我再看香,这种事,夜越静了越好。”“三表姐”夹了一个熏鸡大腿,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说。
“事情是这样的,三表姐。”刀疤脸未曾说到正题,脸色已经吓得发黄起来:“自从把那六个祭天的孩子弄来以后,就光哭光闹。还没出手,我们不得不好实着接济不是!”刀疤脸说着,望了一眼“三表姐”。
梁晓乐听到此话心里一喜:南院西里间屋里的六个男孩儿,果然就是祭天的男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为寻找他们溜出宴席被绑架,却鬼使神差地把她绑架到自己要找的男孩子身边。这一回,说什么也要把他们解救出来。最起码,告诉人们他们在哪里?让大人们来救。
不过,听口气,这个“三表姐”好像与刀疤脸他们是一伙儿的,仔细听听,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今天中午,刚刚吃过午饭,”刀疤脸接着说:“爱莲想到南院去看看那几个孩子吃了没有。刚走到庭院里,就叫了起来。我走出去一看,我的天呀,地上爬满了长蛇。都翘着脑袋,吐着红红的信子,虎视眈眈地望着爱莲。爱莲吓得声音都变了,一下子出溜到地上。我的头发也炸起来了,想过去拉她,怎奈遍地都是蛇,过都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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