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远娘把包袱里的果品放在堂屋里的桌子上,依然把包袱袖起来。
“来就来吧,还拿东西干什么?你家日子我知道。”
“走时让二侄媳妇带点儿胡萝卜走。”梁龙年“呼啦”着嗓子说。
“大爷爷,您吃这梨。”梁晓乐指着甜梨对梁龙年说。她知道梨可以治哮喘,但自己人小,说出来会让人们震惊。就扎撒起小胳膊,让宏远娘抱起来,然后摸住她的耳垂,对接上灵魂。
“大爷,吃梨对治哮喘有好处。”宏远娘梁晓乐说:“治哮喘有个偏方:从梨把儿柄处切开,把里头的梨核剜出来,然后装上蜂蜜或者冰糖,再把切下来的把儿盖上,上锅蒸熟了,连梨带蜂蜜或者冰糖一块吃下去,一天一次,有段时间就好了。”
“能治好了可就好了。从去年冬天感冒落下这个病,什么也干不了,光看人家的白眼了。”大奶奶说着,眼圈红起来。
宏远娘梁晓乐:“给大爷用这个偏方治治,回头我再给您拿过篮子梨来,别舍不得吃。”
“哪能再让你破费?我自己买些梨去。”大奶奶说着叹了口气:“咳,指望他们是不行的。自从你大爷得了这个病,我们就像欠他们似的,一天到晚没个好脸子。侄媳妇,你说我这不是拿着东西换气受呀!”
宏远娘梁晓乐:“大娘,别这样说,有个病或灾儿的,还不得指望他们。”
“指望他们?”大奶奶摇摇头,“要不是老规矩注1,我说什么也不过继他家指老二梁龙发的孩子。娘、儿子一个脾气,光认东西不认人。小媳妇子也紧跟着她婆婆学。咳,后悔呀!要是能挑的话,我说什么也要把德福过继过来。这孩子,从小看着就仁义,随他亲娘。我们妯娌俩可谈得来呢!没想到早早地就走了。”大奶奶说着擦起了眼睛。似乎真有眼泪儿流出。
原来,梁龙年的老伴梁薛氏,昨天刚跟过继儿子梁德旺的媳妇寇大影吵了一架,心里正窝着火。好容易来了个倾诉对象,那话就像决堤的洪水,想关都关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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