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犹豫不决,迟疑地扭头看向他最亲密的主人。
孟宴臣还没有醒,无法给他任何建议或指令。
“你不放心的话,可以一直坐在边上看。”狱医安抚道,“如果你不喜欢我的精神体碰他,我也可以换成道具。”
“喵……”道具是什么东西?
精神体不会说人话,但是向导的天赋都点在和精神体交流上。狱医马上就看出猫猫态度的缓和和松动,微笑道:“你先放开,我演示给你看。”
猫猫慢慢地抬起爪子,小蛇刷地抽出尾巴,从裤子的缝隙里溜之大吉,飞快地钻出被子,回到狱医身边。
缅因体型巨大,端坐在那的姿态,不像只猫,倒像是雪豹之类的野生动物,居高临下,充满食物链顶端的优雅挑剔感。
狱医的目光在孟宴臣和猫猫之间来回徘徊,如同在看一个人和他的猫塑。一体两面,气质极为相似。
但这么沉稳的猫猫和孟宴臣比起来,居然显得活泼得多。呃,也可以这么说,是孟宴臣太“死”了。
他还活着,还有呼吸和心跳,但活像被雷电劈过的松树,静默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墓碑,死气沉沉。
狱医有条不紊地摆弄着什么机器,猫猫好奇又不解地旁观,始终坐在孟宴臣手边,蓬松的大尾巴环着他的手腕,好像随时在期待他醒过来能摸摸自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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