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三人都看了过来。
穆裴之闭了闭眼,才道:“我染了时疫?”
他问得平静,却让几人喉头发颤,说不出话。
穆裴之盯着床帐上挂着的丝绦,半晌,笑了一下,说:“周指挥使,务必封锁我染上时疫的消息,这些日子,城中一应事,都麻烦你了。”
周庭眼睛微红,喃喃地叫了声,“侯爷……”
穆裴之又道:“徐英,我知你骁勇,因为黎越——”他喘了口气,说,“对叛贼恨之入骨,切莫意气用事,你还得帮着周指挥使。”
徐英偏过头,声音也哑了,“侯爷有上天照拂,必然不会有事的。”
穆裴之伸手敲了敲发痛的脑袋,袖子滑下,露出白皙手臂上生出的几颗红疹,他恍了恍神,过了一会儿,道:“放心,我不会这么快死的,”他微微笑了下,说,“时疫还给人十来日可活呢。”
他道:“备笔墨,我要写一封信送去瑞州。”
一旦他离世,阜州诸事未竟,不能没有人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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