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驾车驾得小心,段临舟透过车窗,看着道上的商铺,大都商铺都冷清,偶尔路过几间粮行,人都已经挤到了街上。
段临舟看着挂出的木牌,牌子粗制滥造,墨笔写着,今日米价,一石一两七钱。
比昨日又高了一钱银子。
段临舟眉心紧拧。
流光说:“公子,将车窗关上吧。”
下雪不冷化雪冷,即便马车里垫着厚厚的绒毯,流光还将一个取暖的炉子搬到了马车上,可一入主街,听见人声,段临舟就将车窗打开了,凛冽寒风刀子似的刮了起来。段临舟越是天寒越易病倒,这些日子又挂念瑞州的雪灾,城中商贾的帖子一封一封地往府上递,段临舟又见了几个段氏底下主事的管事,看得流光焦心不已。
纪老大夫可嘱咐过,他家公子的身子务必静养,绝不可再劳心劳力。
段临舟回过神,刚想说话,就被晃得身子踉跄了一下,却是段九仓促勒住了车绳,路又滑,拉车的马屁险些打滑。
段临舟稳住了身体,问道:“怎么回事?”
段九回答道:“公子,有一个小孩儿突然冲出来,险些撞在了马车上。”
段临舟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眼,却见前头一个孩子正趴在地上拿手扫着地上的粟米。米是陈年粟米,一看就是最劣等的粟米,不过小小一捧,那孩子不顾冻得通红的手,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收入破旧的布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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