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冒犯的话,老夫人为人母,却心有偏颇,有失公允,”他哼笑了声,道,“我不喜欢。”
穆裴轩沉默了一会儿,道:“她有失偏颇,可和段老板你,又有什么关系?”
少年人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着段临舟,段临舟目光不自觉地游移了一瞬,悠悠叹道:“谁让你我夫妻一体,老夫人不待见我们闻安院,便是不待见我段临舟。”
穆裴轩说:“仅仅如此?”
段临舟瞧着穆裴轩,脚下靠近了一步,轻声说:“郡王以为呢?”
穆裴轩直直地看着段临舟,二人目光相对,看得段临舟心中微颤,几乎就要错开眼睛,口中玩笑道:“自然还有——怜惜我们小郡王,可怜见的,娘在却没娘疼,还要被拿来时时和大哥比较一番,做大哥仕途的垫脚石……”
穆裴轩听着他越诌越没边儿,眉心跳了跳,却突然听见他最后一句话,说:“什么垫脚石?”
段临舟眨了眨眼睛,道:“难不成不是?”
“这些年南境尚算太平,可和各部族却也时有摩擦,尤其是四年前的阿勒尔部族叛乱。那场平叛当中,若非你一把火烧了阿勒尔的粮草,又岂会赢得那般快?可因着调动边南戍军的半块虎符在你兄长安南侯手中,功绩也一并算在了他头上,而你,却要不远万里,远赴京师那个大泥沼,前路不知。”
穆裴轩神色不定地听着,眼神变得锐利,盯着段临舟,说:“这些陈年旧事,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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