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裴轩浑不在意,似笑非笑道:“我既然已经来了,又有何不敢?难不成信王还能让我在玉安出事不成?”他这话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像是对付岳说的,却摆明了是说给萧元鹤听。萧元鹤自也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深深地看了穆裴轩一眼,付岳却不赞同,道:“便是昔日郡王赴梁都,身边尚有千人随同,如今要郡王孤身去玉安,敢问四公子,这是陛下的旨意,还是令尊之意?”
萧元鹤却反问道:“尔等是来见陛下的,带如此多的军士,穆裴轩,你是何居心?”
穆裴轩却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身后的精锐握矛持枪,森冷的利刃在冬日下折出寒光凛冽。
双方僵持在乾安县外,临了,萧元鹤还是退了一步,穆裴轩带两千人进玉安,只不过人只能留在玉安城外。
穆裴轩点了头。
顾云真留下坐镇。
“萧元鹤是信王的第四子,”穆裴轩和段临舟一道坐在马车内,将养了几日,段临舟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穆裴轩见他喝完了药,熟稔地拿起一个挂了糖霜的果脯送入他口中,段临舟就着他的手吃了,方压了压满口的苦味,道:“此人敏锐。”
他不过多看了一眼,萧元鹤便察觉了,一眼看了过来。
段临舟如今的身份是穆裴轩身边的谋士,见状唇角含笑,抬手施了一礼。
穆裴轩说:“嗯,萧元鹤虽是庶出,却很是善战,颇得信王看重。比起萧元启,萧元鹤也算个人物了。”
信王萧邵有四子,嫡长子萧元启是世子,次子萧元衡和萧元启一母同胞,可惜十九岁剿灭海寇时死在了海上,剩余的萧元瑞和萧元鹤俱是庶出。早在穆裴轩决定前去玉安时,段临舟就吩咐闻风院查过信王,因此对穆裴轩所说的也有所了解。他听闻萧元衡是个将才,惊才绝艳,很得信王的疼爱,隐隐有立他为世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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