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谭卓你少说两句！都是舍友，你没看到齐煜不舒服吗？”齐煜听到潘乐意的声音，撑着身体往门口瞟了一眼，原来大家都回来了。最角落还站着个人，应该是最后一位舍友邹子默。他想冲潘乐意道谢，又考虑到面上的狼藉，还是将头扭向了背门的方向。
应该是潘乐意把剩下俩人赶进了宿舍，才独自进了洗手间，还替齐煜关好了门。
潘乐意还是用那种要拍断齐煜腰的力道给他顺气，他像是没看到洗手池里不堪入目的污秽，“别吐了，忍一忍行吗？”
齐煜忍得眼眶通红，终于勉强止了吐。潘乐意帮着他收拾烂摊子，他先将齐煜扶到一边，宿舍里能配套一卫一浴已经算很好的条件了，实在不能奢求这里边有多大的空间。分隔淋浴的还有一级台阶，狭小的空间里实在没有其他能让齐煜坐着休息的地方。
潘乐意问，“你怎么样，还站得住吗？”
齐煜很想逞这个强，但他很确定只要潘乐意撒手，自己会立刻栽倒在地，于是他说“没事，我蹲会就行，谢了兄弟！”
“要不你先靠我肩膀上吧，你就比我高一点，应该也能靠着。我这边很快收拾出来。”
“脏...”齐煜想拒绝。
但潘乐意也不管他意见，直接将他拉到自己身上靠着，“没事，谁都有难受的时候，舍友肯定要互相照应着。”
他手脚麻利的冲掉洗手台里的秽物，又细心用抹布擦了一圈。“能自己洗脸吗？算了你靠着别动了。你站会啊！”潘乐意看齐煜从头到尾手就没从小腹移开过，索性帮他做了决定。
他将齐煜的毛巾扯过来，沾湿了就往齐煜脸上糊，嘴里还有空关心，“你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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