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是因为托马的事情才捉弄人的——假如达达利亚所言非虚,托马真的在翘别人的女朋友,那作为主人家,说不定还得代托马向人家道歉呢。
        平心而论,神里绫人昨晚见着这个栗色头发的青年时,就觉得他酷似神社附近那些亲人的红狐狸。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带着一点浑然天成的媚态,和被揉脑袋揉舒服了的小狐狸几乎是一个神态。
        若不是在宴会上有更重要的事情,神里绫人当场就想逗他了,不知道他也会不会咬人。
        神社附近那些机灵的小家伙们,为了得到别人的投喂,向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不管是死乞白赖地蹭人小腿,还是干脆笑眯眯地躺下来,对人露出雪白的肚皮。但你若是投喂的时候来回拉扯几番,拿食物逗它们,把它们惹急了,便可以看到炸毛的小狐狸是如何跳起来咬人的。
        神里绫人直觉他肯定也是要咬人的,不然岂不是白瞎了他裤腰带上挂着的那颗水系神之眼?神里绫人正猜着达达利亚是什么样的水形变化,就听到脚步声逐渐接近,扭头一看,这家伙已经整理好了衣装,系好了围巾。
        “咳咳,我和旅行者的故事,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外乎就是‘一见钟情’那一套,社奉行大人若真是好奇,不如自己去问旅行者吧。”达达利亚说着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姿势就像是蹲在路边等活的码头工人。
        不太讲究,但所幸家里的仆人打扫得很勤快,而且他的白裤子反正也是托马在洗。
        “噢,抱歉,阁下似乎对我有些误解,但我的确没有恶意。”神里绫人跟着达达利亚,也在旁边坐了下来,以退为进地说道,“旅行者小姐是我很敬重的朋友,她在稻妻帮助了我许多,还救下了我的家臣。所以,如果有什么地方能帮助到她,或者说她的朋友,我都想尽一份心力。不知阁下,可是有什么难处?”
        达达利亚眉头一皱,不解地看向神里绫人;“社奉行大人觉得我有什么难处?”
        “是这样的,我觉得阁下和旅行者小姐应该是很亲密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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