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冷笑了一下,又平静地说道:“那你现在,可以跪下了。”
那愚人众没再说话了,只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床单吧。
凯亚暗自咽了口口水,她就是这样,若只是脸上生气,表情作怪,那反倒不用当真,搞不好纯粹就是逗人玩。真生气的时候就如现在这样,看起来平静得像是波澜不起的湖水,但你总觉得下一秒马上就要掀起滔天大浪。
他压低了身体,凑到兄长的耳边,用压低了的气音极轻极轻地说道:“哥,嫂子……好凶啊。”
迪卢克浑身一僵,凯亚的吐气吹得他耳朵发痒,但是更让他觉得难堪的是凯亚的用词。明明就很少叫“哥哥”,成年过后更是只直呼他的名字。现在这样,分明就是为了叫那一声“嫂子”。他这根本就是刻意强调外面在发生什么,在他的床上……
“姐姐……”
“跪地上。”那愚人众的执行官想来很听话地照做了,可听旅行者的声音似乎还不够满意。
撒娇的少年嗓音戛然而止,又听到一截沙沙的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咚”、“咚”两声,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
即使看不见,凯亚也能猜到,外面那位金发的强大旅行者,此刻大概是稍稍抬起下巴,冰冷得像石头的琥珀色眼睛,轻蔑又带着一点凶相,任谁看了都要心颤。不过那愚人众也太不要脸了,还以为至少会对峙一下,那么高的个子白长了,叫跪就跪,一点骨气都没有。
事实上,如果打开柜门,就能看到那位穿着白裙的旅行者双腿交叠地坐在床边,她身侧,那栗色头发的至冬国青年不光跪着,还跪得笔直,屁股坐在并拢踮起的脚后跟上,双手老老实实地撑着朝两边分开的大腿。
她把手往青年面前一摊,他就像小狗一样乖巧地把下巴搁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