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芬格尔自嘲的笑了笑,“即使是执行部的杀胚们,见到这一幕都没立刻动手,目标已经没有威胁性,而他们做不到在一个母亲面前杀死她的孩子,即使她的孩子是魔鬼……后来我放手了,因此被记了大过,那个女人从我身边穿过,我想与其让我在一个母亲面前杀死她的孩子,还不如让她亲自认识到她的孩子到底是何等恐怖的魔鬼。”
“我至今还记得我放手时专员对我愤怒的咆哮声,因为我那种行为无异于杀人,将一个普通人暴露在已经被龙血侵蚀的死侍面前,那家伙即使没有力气反抗我们这些混血种,但杀死一个普通人还是可以做到的,甚至吞噬血肉未必没有再战之力。”
“女人越过我后跪倒在地上,靠近那个魔鬼,专员们已经拔枪了,而女人却抱住了魔鬼,专员们一时间投鼠忌器,紧接着,我就看到魔鬼的脑袋趴在女人的脖颈间,张开了血盆大口,我暗骂自己是蠢货,想要出手将女人拉回来,但下一刻发生的事让我惊呆了……”
“魔鬼并没有咬下去,他开口是为了说话,你猜猜,他说了什么?”
芬格尔的表情哭笑不得,但尽是苦涩。
“他母亲的名字?”
陆晨也感觉有些沉重,猜到。
“他流着泪,在他面前的我感受到了汹涌而出的悲伤和喜悦,他呜咽着说:‘好温暖啊……’”
“……随后他自己推开了女人,双臂用力弹起身躯飞向了执行部的王牌专员,枪声响起,他早已被我用炼金刀具割开龙骨的胸膛嵌入炼金子弹,倒地,再也不起。”
“自杀?”
陆晨询问。
然而芬格尔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事后女人被带回学院由富山雅史教授进行洗脑,我们也挖掘出了更多的东西,她患有人格分裂症,正常情况下她认为自己的孩子早已经死了,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变成了怪物,但另一个人格却将孩子囚禁在地下,每天往里面丢东西给孩子吃,直到那孩子长大些,普通少量的食物再也无法满足他,他就挖穿了地窖,外出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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