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应该是春郊图吧?”司马道福拿起放在边上的一副,恰恰是方才郗道茂所看之图,因为走得匆忙,而且也没看完,所以还没收起来,直接放在桌子上的。
“是去年与两位兄长在乡村生活时所作。”王献之点了点头,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把这幅画裱起来,目前看来,确实是它最受欢迎。
司马道福‘唔’了一声,缓缓说道:“山水乡野,确实有一股子野趣,这天碧蓝无云,水流轻缓而不湍急,再加上几个人物也算是生动了,只是这牧童,放牛便罢了,眼睛却盯着树下休息的那位,明显心有不虞,想要替而代之,不守身份,痴心妄想了些。”
说完之后,却没得到回应,司马道福转过看过去,见到王献之古怪的神色,顿时反应过来,也有点尴尬,问道:“王兄,这几位,不会就是你们兄弟吧?”
“在树下那位,是二哥,蹲在角落里择菜的,是五哥,烧火做饭的是六哥,放牛的是我。”
司马道福‘啊?’了一声,又仔细看了看,迟疑着说:“王二哥,没这么老吧?而且,他怎么会让你们兄弟去做那些事情?”
王献之解释了一声:“去年二哥突然有兴致,要去乡下生活,感受纯粹的自然风光与生活,所以我们只带了几个下人,也都安排在外头,基本上一切事情,都是自己兄弟做的。”
“画里头二哥显得老了些,是因为我确实心有不虞,想取而代之,才会故意如此画的。”
解释之后,看着司马道福茫然的眼神,王献之心里叹了口气,果然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世上之事,便有些高低贵贱之分,也不至于体现在这里,就连父亲都时常在于朋友相聚时,亲自煮酒,难不成还低贱了?
这所为的,乃是亲自感受,方能有真情所达,与那身份之所在,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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