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之笑了笑,想到了自己和齐王之子见面的场景,“段龛倒是会做人,可惜生了个儿子,有点蠢。”
“怎么这么说?段炙虽然在钱塘丢了人,不过在北方也算是个能人,骁勇善战,不仅他们那片的人看好,就连城阳以下,人们也都知道他,可不是个纨绔公子。”
“从小跟着他老子打仗的人,当然不会是个纨绔,不过也是因为过多在军中了吧,有些过于直肠子了。人在江南,还敢直言北人勇猛,南人孱弱,口气大的要上天,段龛这两年顺风顺水,像个暴发户,可惜儿子还真当了个暴发户。”
“祸从口出么?”谢道韫皱了皱眉。
“是啊,段炙一向跟着他爹做事,行事风格,自然受其影响,由此可见,段龛平日里言语也是无所顾忌,迟早会栽在这上头。”
王凝之笑容冷漠,曾经自己还觉得,几年后段龛以信谴责燕皇帝慕容俊,被燕国打败,又被害死,是有些可惜的,毕竟作为他的主子,晋朝并没有伸以援手,但在见到段炙之后,便觉得也无所不妥。
别人都是心里头看不起皇帝,你直接挂在嘴上了,还想让皇帝救你?
“你说的也有道理,北方本就混乱不堪,便是一万个小心,都难保齐全,更何况如此做派?”
谢道韫叹了口气,又说道:“冉闵灭赵,以魏自立,苻健以长安为都,号称大秦,张遇在颍川心怀不轨,段龛又突然效忠,短短一年时间,北方边境变化如此之大,只怕大将军是忍不住了。”
“北方混乱,或可像朝中各位大人之意,以不变应万变,或可照大将军之意,择机出兵,王二哥,你怎么看?”
“我一个学子而已,能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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