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淑珍啊,你不来割苕藤其实可以去砍苕藤呢,那活儿坐着干的,轻省。”旁边一妇人年长一些:“砍苕藤也是半个工,大男人们又不愿意,全是些老人在折腾。”
“算了,我怕砍着手。”黄淑珍笑道:“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我娘要操持一家人的家务;我大嫂做月子,没辙的我只好砍苕藤喂猪,结果才砍了一把就砍到了我的手,鲜血直流,当时将我吓坏了。呶,就这只手,看,印迹还在呢!”
黄淑珍指着左手食指道:“好大一个伤口,现在都还能想起,从那以后,我再不想砍苕藤了。”
“唉,也是你们有福气嫁进了江家,这几年族规变了不用自家操持。”妇人将手中的苕藤丢到一边:“早些年,我们家佃别的人的田地,喂了一头猪,天天都要打猪草砍猪草,还不一样将手砍了一次又一次。往往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呵呵,就是,我娘家兄弟姐妹们都说我福气好呢。”黄淑珍笑道:“这几年族中有这么个规定,儿郎们婚嫁都容易了许多。”
言外之意,江家大族的男青年成了香饽饽。
“同样是江家,也要看嫁到哪一房了。”老妇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人心果然是不齐的。
“干活吧,七婶,回头被人三叔公听到了又得挨训。”黄淑珍看了一眼马如月同情不已。
是啊,同样是江家,还真的看落到哪一房。
别的不说,当年的大房可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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