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清早,雪簌簌而下,压弯了高大的雪松。
未满十六岁的应煊,顶着一头刺猬一般的板寸,身上只穿了一件没拉上拉链的宽松夹克,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
他左手的两根手指拎着一个藤编的小篮子,右手握拳,锤了一下隔壁白宅的门铃。
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在寒冷的早晨回响,应煊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他开始不耐烦,打算直接将篮子丢下直接回家。
“抱……抱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我不太会用这个,我现在马上来开门,麻烦您稍等一下。”
声音很好听,像是以歌声闻名的夜莺一般婉转动听。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应煊感觉自己心里某个地方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产生了一种诡异的sU麻。
他停下回家的脚步,转过身,拎着和自己气质背道而驰的篮子,继续等在了原地。
他听到了脚步声,抬眼时,就看到一个一身毛茸茸的nV孩,从积雪淹没的小径之中向他飞奔而来。
她的头发像雪一样的白,她的头发像乌木一样的黑,她的唇像血一样的红。
那一瞬间,应煊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小时候,妈妈给他讲的床边故事——虽然他从来不喜欢,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只想到了这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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