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礼穿了一件朴素的麻制长衫,在铺着绸缎的桌前正襟危坐,跟粉妆玉砌的盼乐窝极不搭调。
虽不习惯身处这样的环境,可说到正事,便浑然忘物,神态端正,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她。
“当日陈小姐为人所迫,季礼无能为力,之后多方打听。”
“恰好媒T大肆报道,我才有机会寻来。”
盈月注意到他用细布带绑起来的眼镜腿,想必也是生活拮据,为了确认她的安危,却要支付远远超出他能力范围之外的“见面费”。
这样赤诚之人,盈月拿不出对旁人假意逢迎的态度。
“...谢谢您牵挂。”
“我现在过得还不错。”这样萍水相逢的善意,让她眼眶微酸,低头调整了下,复又抬头向他微笑。
“我已经熟知花柳巷的报道了。”
“在这种压迫你JiNg神,剥削你R0UT,视人格为草芥的地方里,陈小姐当真过得不错吗?”
盈月没想到他和那些来这演讲的学生一个腔调,顿时有些失落。
“过得好不好又能怎么办呢?”
“如您所见,我从小长在园子,学的就是怎样讨好男人们,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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