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们现在已经有了诗禾,怎么可能说分就分?”
“如果我们勉强在一起,孩子长大后最委屈的地方,可能就在于,我们会把对她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一句‘我跟你爸都是为了你才凑合着过到现在的’。父母凭什么替孩子自作主张,然后又自我感动呢?我相信这不是诗禾想要的。与其在一个没有□□里长大,不如我一个人养她。”
“静宜……”
“其实,不是我不想要金学虞了,而是我觉得,我应该把金学虞,还给童书鸿。他们太痛苦了。”她故作大方地说道。
“静宜,在我看来,最痛苦的是你。”
童书鸿这次感冒的时间持续了很久,高烧连着一个星期不退,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烧傻了。童母催她回广州去大医院看一看,她就是不肯回去。还好最后有惊无险,慢慢从高烧转成低烧,然后退了烧。
明天童书鸿就要走了,这一走,怕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常常会因为半年不能回家而哭鼻子,可是现在三五年,甚至六七年不回家,她居然也没什么感觉了。
人大概都是这样吧。
她戴了一个毛线帽,穿着运动服,慢悠悠地在村子里遛弯。她突然能够明白为什么金学虞这样渴望这种生活了,这样的生活虽然没有太多的惊喜,可是也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大起大落。每天早晨起来浇浇花,去村口的早餐店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午后在自家小院里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沏一壶茶,再拿本书,一下午就消磨过去了。晚上或是跟家里人在家里看电视,或是叫着隔壁邻居在院子里打牌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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