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能倒、不该倒,心脏却被侵蚀掏空而陷落。也许不该怪陈与时不懂,因为这麽些年他也迷惘。只是这种迷惘,是被丢在荆棘丛里,找不着去路之余,身上的伤也越来越重。
汤向在睡梦里蜷缩成一团,时不时cH0U蓄,额头冷汗直流,双手冰冷,指尖紧抓着怀中的棉被。他的呼x1很短很急,在窒息中挣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发着高烧,已经两天退不下来。
现在在陈与时家,状况有点微妙。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後,陈与时只能「以己度汤向」,他觉得汤向不会想去医院,那里太多陌生人会碰他。
尽管陈与时很混乱,他哥到底是不是那种人。但是当他尝试喂药喂水的时候,发现他哥会反抗、会害怕,睡梦中的恐惧远远超过自己。
後来汤向自己坐起来,不肯躺下。意识清楚一点的时候,还说了:
「我俩出差。」
「何定仁能处理。」
「别理赵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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