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舍弃的是身为人,最重要的事物。”天蓬摸了摸云床,“约莫八百年前,曾有一位大贤,他认为,人和禽兽都有‘知’,但人却因为有义,所以区别于禽兽。这一观念,我很认可。
那什么又是仙?有人说,逍遥自在的人、长生不老的人、神通变幻的人,这些有别于世人的人,就是仙。但这种说法,太过概括。”
“太过概括?”高翠兰问道。
“对,太过概括。”天蓬道,“仙,就是仙。一人一山,人迁于山。
人,有生有知有义;山,无生无知无义。人有人性,山有山性,性乃自然所赋。
而仙,就是人依靠着山,故而当做为一个人时,抛弃‘义’,就是把人性向山性靠拢。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构成人依山。
只是,他们这种成仙,有生有知无义,最是可怖,最是不能当友人相交。”
“先生,我不想学这种仙法。”高翠兰肯定的道。她年纪虽小,但已经初初了解世事,有了自己的决断。
“我不会、更不会教这种法。”天蓬道,“我要教的法,虽不是那般舍义无情,却也在‘情’一字上打转。”
又等了片刻,高翠兰不见天蓬真君有所动静,正待纳闷时,忽的明悟过来。只见她下拜道:“请先生教我!”
“起来。”天蓬虚扶,“‘情’一字,先人多有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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