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儿眼中的火光跳了一跳:“倘若三皇子当真成了储君,惠妃便再动不得了,是不是?还有,徐家和容贵嫔也倒到惠妃那头去了?”她说完,不可思议地讥讽一笑,“容贵嫔从前,不是张贵妃的铁杆心腹么!”
江静薇却不觉得奇怪:“徐阁老能历经两朝不倒,自然是有本事的,容贵嫔是徐阁老抱在膝上长大的,认得清形势,是自然的事。”
孙云儿眼中的火苗,慢慢熄灭了:“既然涉及立储的事,那么皇上,自然是以大局为重的了,哪怕看在三皇子的面上,也不会处置了惠妃。”
江静薇也作如是想,可看着孙云儿落寞,却心有不忍,口是心非地说起劝解的话来:“不会,皇上一向是最疼爱你的,他手抄了心经、往生咒数十遍,都往清善阁去供奉了,就连早逝的大皇子都没有这份殊荣呢。”
“究竟是殊荣,还是预先弥补,谁又能知道?”孙云儿说起皇帝,语气中带了一丝淡淡的哀怨。
江静薇连忙转开话头:“这不是和你商议来了,这事,我想请太后做主。”
孙云儿稍一沉吟便点头了:“我想这事也是找太后更适合些。”
当事者都已同意了,事情便算敲定,两人商议过细节,江静薇便站起身来,准备向慈安宫去求太后。
临出门前,江静薇还是忍不住回头嘱咐:“云儿千万勿要冲动,一切等我从慈安宫回来再说。付太医将做事仔细,证据确凿,哪怕妃位能保住惠妃的命,谋害皇嗣的罪过也不是她能轻易逃脱责罚的,你放心。”
孙云儿应了,目送江静薇出去,再没开口说过话。
连翘被孙云儿的沉默吓得手足无措,前些日子主子也少言寡语,可到底也还有几句伤心话时不时地淌出来,今日得知真相,又有宜嫔替她讨回公道,她怎么反而沉默了呢?
连翘绞尽脑汁,才想了一句主子可能愿意回答的话:“宜嫔娘娘与娘娘情同姐妹,一定能替娘娘讨回公道。”
“我倒情愿是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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