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回答。
“何家那位深谋远虑的太傅,早把洛儿教得迂腐不堪,明明是长子,说起储君之位时,却总念叨些什么择贤能者立之的废话!我有心叫两个侄子作伴读,叫洛儿和张家亲近些,哥哥嫂嫂却又想着借此把持洛儿!”
说起张家把持二皇子,庆云不由得想起德阳宫新近暴毙的一位小宫女,仿佛是为着,受了二皇子的轻薄。
何家与德阳宫,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就不会坐视娘娘和二皇子势力壮大的。
而张家是娘娘的至亲,怎么也有这样的狼子野心,实在是太过了。
自家主子的境遇,实在是腹背受敌,可怜得很。
庆云替主子心里发苦,便不忍心再劝。
张贵妃眼中似有湿意,又似燃起点点星火,朝着庆云,又踏上一步:“与其处处受制,不如先发制人!我这亲娘不替洛儿筹谋,还有谁会替他筹谋?什么谋反、通敌,只要洛儿能做太子、做皇帝,我就是身坠阿鼻地狱也不在乎!”
庆云从未见过主子如此神色,一时大为震撼。
主子这副倔强的模样,仿若当年还是小小的五品武官之女,为着射箭不中靶心,肯苦练数月。
庆云不由得被说服一大半,一句“我愿助娘娘”,脱口而出。
话音才落,外头便有小宫女的声音响起:“娘娘,玉泉宫的连翘姐姐来了,说是有要事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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