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意,是叫事情停在玉兰身上,倘若容贵嫔再求,便也得担责。
容贵嫔终究不敢拗了太后的意思,“玉兰不懂事,都是妾教导无方,回去一定……好好责罚。”
“既如此,你自回去处置就是。”太后说罢,挥手放了容贵嫔出去。
容贵嫔不意自己如此轻松过关,大大松一口气,转身离去前,似笑非笑瞥一眼孙云儿。
那目光中的意思,孙云儿看得懂:你一个平民出身的丫头,拿什么跟我斗?瞧,我这不是全身而退了?
孙云儿面上毫无波澜,起身送了容贵嫔,静静立在下首。
容贵嫔虽然聪慧,如今失之急切,连事情都看不清了,若是太后打算轻轻放过她,何必多此一举叫了孙云儿来看?
只不知,太后是什么意思呢。
自孙云儿进殿,太后就在默默地观察她,见这女子不曾因容贵嫔的出言打压而失态,也不曾因容贵嫔临去前的得意面容而懊恼,心中暗赞一声,缓缓开口了:“孙容华,江婕妤中毒之事分明与你无干,为什么要出手?”
“于情,江婕妤与妾是真心相交的姐妹,于义,妾不能看着一个无辜之人遭逢不幸,无论哪一样,妾都不该袖手旁观。”孙云儿说着,又向上施一礼,“更重要的是,江婕妤腹中的皇上的孩子,这是事关国祚的大事,为了大局,妾也不该无动于衷,还请太后重重责罚玉兰!”
“玉兰,哀家自是要罚的,敢对皇嗣动手……”太后顿一顿,似有无数深意,随即点到孙云儿头上,“照你自己的话,你是大公无私的十全好人,德行之优容,堪比班婕妤、长孙皇后了?”
说到最后,太后的语气,已带了些威压,她搁下手里的水烟袋,紧紧凝住孙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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