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寻常宫务来问太后,太后只怕还不会这样厌恶,偏生张贵妃明着是管理妃嫔,实际上是急着夺权,太后怎么会高兴。
张贵妃到底也在宫里多年,稍一镇定,立刻遮过话头:“其实,依着妾的意思,年轻人之间闹些口角也是寻常,是宁嫔心气太高了些。”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太后脸上的厌烦神色愈发浓了:“几个异国女子,凭什么心气高?既是入宫为嫔为妃,便要有做妃嫔的模样,还以为是在她们北戎,要怎么就怎么?”
张贵妃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来太后的火气,面上的笑容已经僵硬了,心里暗暗叫晦气,半个字不敢说,只微微躬着身,以示尊敬。
“皇后病弱,如今又有身孕,你该想着替她分担,下头人不懂事,你便该教导,成日往慈安宫来寻哀家算个什么事?哀家年纪大了,总有闭眼的那天,到那时候,你们又寻谁去?”
这话说得重,张贵妃连忙跪了下来,忙不迭磕头请罪。
孙云儿原本想提了裙子一起跪下,然而稍稍一想便停住手,不光不侧身避开张贵妃行礼,反而昂起头,居高临下看着张贵妃。
这位贵妃娘娘敛权的心极重,只说眼下,她麾下的宁嫔被孙云儿婉拒,就恨不得把孙云儿踩进泥里,孙云儿与她不是一党,两人怎么也不能相谐的,何必退让。
倒不如,火上浇油,气她一气。
至于这位贵妃娘娘的气量有多大,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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