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物件,不可能是皇后或张贵妃赏的,只能是皇上赐的。
甚至墙角还立着一个乖巧的铜制兔子香炉,那兔子怀里抱个喜气洋洋的大蟠桃,蟠桃顶上,袅袅冒着三缕青烟,透出的香气,已不是内务府发的寻常货色。
大罗才人的气,一下子消了下去,改成一副玩笑的口吻,然而怎么听怎么尖酸:“如今妹妹真是贵人事忙了,旧日姐妹有事相求,你也这样无情,真叫人寒心呐!”
姐妹?自己何曾是她的姐妹了?孙云儿简直想发笑。
更不必说,这人在自己落魄时百般为难,就连为人良善,也比不上赵才人。
孙云儿再没气性,也被激起了几分火气,冷笑一声道:“论起好姐妹,两位罗才人与容贵嫔岂非是真正的好姐妹?太后娘娘的那副炕屏,大罗才人分明知道出自我手,怎么也不替容贵嫔娘娘分辩两句,由得她当众丢面子,你们这样的好姐妹,我可不敢当!”
这话又硬又冷,好似一根冰棱,一下子刺穿了大罗才人的遮羞布。
她再如何厚颜,也不好意思久留,勉强撑着笑脸,嘟囔两句“罢了,不可勉强”,忍气走了出去。
殿门口的廊下,素兰和柳叶远远站着闲谈,望见大罗才人,柳叶立刻丢了素兰,迎了上来。
“混账东西!也不好好在门口等着我,以为自己得了意了,便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么?等我哪日诞下皇子,叫你好看!”
大罗才人似是在骂柳叶,又似是在骂旁人,声音又尖又酸,仿佛未熟的橘子,直浸得人心里发毛。
素兰小心地侧身让过,目送了大罗才人出门,才转身进屋,却见孙云儿正拎着那块素色缎子,懒洋洋地往边上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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