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安静地洗漱净面,收拾妥当了躺在床上,皇帝便伸了手臂来揽孙云儿。
侍寝的规矩,嬷嬷们早教过的,柔顺两个字就是金科玉律,该努力顺从。
然而今日的孙云儿,心口好似有一团火,又好像塞着一大块冰,忽冷忽热,不知是什么滋味,皇帝的手一碰她,她竟浑身僵硬。
她实在是做不到,把侍寝当成一种邀宠的手段,她总觉得,男女欢好,至少该有那么点情谊的。
从前,她以为两个人是浓情蜜意,在那事上,是尽力配合,然而今日,她连逢迎的兴趣也没有。
皇帝敏锐得很,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孙云儿的异样。
他自成年加冠,还从未遇到女子敢拒绝他,这时不由得起些淡淡的不悦。
女子平日里撒痴撒娇,那就好比猫儿雀儿伸爪子,轻轻挠了也不疼的,然而妃嫔的本分就是侍奉君上、繁衍子嗣,这却是拒绝不得的。
皇帝好似被冷水顶头浇下,一肚子热气登时熄灭了。
他气得立刻要起身回去,然而想想自己方才点破那个不安分的宫女,只怕这姑娘是心里愤懑,以致于气得什么都忘了,于是勉强耐下性子,轻声问:“怎么了?”
君上问话,不可不答,孙云儿再不痛快,还是勉强嘟囔一句:“没怎么,就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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