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江静薇时时过来,隔着门拣了新鲜事说给孙云儿听,旁的人也都有应酬,或是亲身来探,或是遣大宫女送了礼来,玉泉宫分明偏远,来人却是络绎不绝。
连翘扇儿一头忙着照顾孙云儿,一头又忙着迎来送往,累得昏天黑地。
最忙的便是付太医,他偶然间接了这桩差事,施展全力替病人医治,然而病情反复,他心焦得很。
他自问医术尚佳,否则也进不了太医院,从前给妃嫔和皇子公主看病,也不曾这样费力,怎么这次,病人好得这样慢。
皇上屡屡召了他去询问孙容华病情,他每次都道尚未痊愈,虽然皇上并不责备,可他到底是个大夫,怎么能忍受病患没有好转?
这日收了脉枕,付太医并不曾向以往一样急着回身开方,看一看孙云儿半阖的眼睛,忍不住问:“容华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孙云儿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锐意,几乎叫付太医吓了一跳。
素闻玉泉宫的孙容华是个性子绵软的女子,谁知竟有这样的眼神。付太医先是一惊,随即若有所悟,倘若是真正的面团性子,怎么可能在宫里升得这样快。
孙云儿垂眸又咳嗽几声,沉默不语。方才这年轻御医的话,她听得明白,不过是说她病情辗转绵延,是出于心病。
心病还要心药医,这话,连小孩子都能学舌一般说出来,然而真遇见事了,未必每个人都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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