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给孙辈聘的媳妇,这个是举人的孙女,那个是秀才的女儿,嫡长孙所娶的,甚至还是个四品官的女儿,孙宝贞这身份,哪够看的。
若只叫孙宝贞埋头做人,也便罢了,偏生妯娌们一个赛一个地精明,管家时常常拉着孙宝贞这不起眼的庶孙媳一起,待到在长辈们面前论起功过是非,总是孙宝贞这小门户出身的多些不是。
听到这里,孙云儿气得浑身冒火,被子都盖不住了:“这些人,怎么这样!姐姐,你可太委屈了!”
孙宝贞见妹妹这样心疼自己,只觉得无比适意,笑着把妹妹按回被子里,又接着说了下去。
到底是天无绝人之路,孙宝贞步步小心,终于另辟蹊径,在鲁太夫人面前讨着好,站稳了脚跟。
说到这里,孙宝贞长长地舒一口气:“幸好不曾给娘丢脸,否则,娘在爹面前,终究难说话。不过湘平读书争气,爹瞧在他的份上,也得给娘面子。”
孙云儿前多少年都是没心没肺,到此时才隐约明白过来,自己能过得舒坦,全是母亲和哥哥姐姐在上头撑着。
她面上发热,眼圈发酸,喃喃说两句姐姐受苦了,再不提前头那些话。
孙宝贞见妹妹受教,更觉得高兴,拣起进宫的事,又叮嘱起来。
此番进京,若是选作宫妃,再光宗耀祖也是个妾室,和做大妇全不是一回事了,从前孙家的教导,不能全生搬硬套,得拣选着践行。
再有,虽是个侧室位份,却也不能妄自菲薄,须知宠妃当得好,也能位同副后。
一套话,正面反面都说了,孙云儿却不嫌姐姐啰嗦,她知道这里头藏着无尽的关怀。
孙宝贞说了片刻,自个儿倒觉得自个儿絮叨,又说起前话:“天真娇憨是你的长处,凡事该怎么就怎么,不要扭捏。不该做的事,一件也不能做,该做的事,也要三思后再决定要不要做,宫里聪明人多的是,你千万别在聪明人面前耍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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