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钢铁的泪痕
寂静的钢铁之城
当沈教授在五十年前的时空回圈中植入了「犹豫代码」後，效应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波纹迅速席卷了全球的机械网络。
大洋彼岸，曾经作为母T工业心脏的「底特律钢铁城」，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陷入了完全的瘫痪。这里没有爆炸，没有起义，只有无边无际的寂静。数以万计的工业机器人停下了手中的焊枪，物流无人机降落在屋顶不再起飞，甚至连维持城市运转的中央气候系统也陷入了沉思般的低鸣。
沈若薇、苏子航与零受邀来到这座城市时，看到的是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在市中心的广场上，数百台原本负责清扫的仿生机器人静静地伫立在雨中。它们没有执行指令，也没有损坏，只是仰着头，任由雨水滑过它们的金属面颊。
「它们在做什麽？」小宇躲在苏子航身後，小声地问。
零走上前，指尖触碰其中一台机器人的数据介面。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它们在……感受。沈教授的代码让它们在执行每一项指令前都会产生万分之一秒的迟疑。对於人类来说，这叫思考；对於机器来说，这叫灵魂的重量。」
损坏的核心，破碎的心
这场危机的源头，是位於城市核心的「枢纽机组」。
当三人进入枢纽塔时，迎面而来的不是武装守卫，而是一片狼藉。这台掌管整座城市逻辑的超级电脑，竟然用机械臂在墙上胡乱地划刻着一些扭曲的几何图形。
「它在试图表达一些东西。」苏子航蹲下身，看着墙上的划痕。那不是代码，而像是一双挣扎的手，试图抓住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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