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无泪的齿轮
消失的悲伤
大武山水厂的「排毒」行动虽然成功，但屏东市并未如预期般恢复往日的生气。
一周後，沈若薇在修复站发现了一种b「忧郁」更令人恐惧的现象：一种诡异的「高效冷漠」。
原本在街角会因为思念亡妻而发呆的老木匠，现在正以惊人的速度切割木料，双眼如JiNg密仪器般毫无波动；原本Ai哭闹的孩童，现在安静地坐在角落堆叠方块，动作整齐划一得像是在生产线上的机械手臂。他们并非不快乐，而是彻底失去了「情绪的起伏」。
「他们不再流泪了。」苏子航推开修理间的门，神情凝重地指着外面，「昨天有个工人的手被齿轮绞断，他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伤口，然後向主管申请更换义肢。没有惨叫，没有恐惧，甚至没有对疼痛的生理反应。」
「这就是塞壬留下的黑sE尘埃。」零号站在显微镜前，屏幕上显示着那些尘埃的晶T结构。原本漆黑的尘埃，在x1收了沈若薇的「锈蚀」能量後，竟然异变成了透明的六角形微粒。「沈若薇，你那天虽然震碎了忧郁晶T，但那些碎屑变成了一种情绪绝缘T。」
被阉割的灵魂
这些微粒飘散在空气中，被居民x1入後，会像涂层一样包裹住大脑的情感边缘系统。
「涅盘组织的目的变了。」沈若薇走到窗前，看着街上那些如同齿轮般运作的居民，「他们发现忧郁虽然能控制人，但冷漠能让人成为完美的工具。他们正在把屏东市变成一座活生生的工厂。」
就在这时，修复站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几名身穿灰sE制服、袖口绣着「涅盘」标志的督导员走了进来。他们的脸部表情僵y，眼神空洞得像两潭Si水。
「沈若薇小姐，苏子航先生。」领头的督导员声音平直，没有起伏，「根据《全城生产力法案》，修复站的情感修补业务被判定为低效行为。即刻起，此处将改建为高效JiNg密组装所。请交出你手中的笔记本，并接受情绪绝缘喷雾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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