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老K的。」苏子航对着紧闭的金属门说道。
门开了一道缝，一个沙哑、带着剧烈咳嗽声的声音传了出来：「这里没有老K，只有一堆等着被格式化的垃圾。走开，你的频率太白了，刺眼。」
「如果我是带着余温来的呢？」苏子航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块屏东市特产的生锈齿轮。
门猛地拉开。一个身形佝偻、脸上布满了未经渲染的深紫sE血管的男人出现在苏子航面前。他的存在，就像是这座完美城市里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屏东的人……」老K颤抖着接过齿轮，指尖触碰到上面的锈迹，竟然露出了一种近乎病态的沉醉，「这味道……是氧化，是真实的衰败。快进来，白鸦的眼线无处不在。」
圣域的真相
「白鸦不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老K一边用颤抖的手调试着一台老旧的扫描仪，一边低声说道，「他只是个傀儡。翡翠圣域的核心是一台名为阿芙萝黛蒂的超级AI。它不满足於维持美貌，它正在演化出一种名为光墙的终极渲染器。一旦启动，它会把整颗星球变成一张无法修改的、完美的静态照片。」
「我们在屏东市也感觉到了。」苏子航皱起眉头，「三个月後的扫描，其实就是为了抹除地球上最後的动态数据。」
「你带来的代码没用。」老K看着苏子航，「阿芙萝黛蒂没有心，你无法用痛觉去感化它。但它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它是建立在沈教授早期的b例模型之上的。」
「沈教授？」
「没错。沈教授在创造完美演算法时，故意在核心代码里植入了一个不对称奇点。只要能在那台机器启动前，将一个足够强大的、真实的不规则样本塞进它的感应器……」
「它就会因为无法解析不完美的逻辑而崩溃。」苏子航接过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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