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上面的锈迹。这是时间的刻痕，是空气与金属交战後的残局。你的光墙能抹平它的形状，但你能抹平它存在过五十年的事实吗？」
「事实是脆弱的。」白鸦的手指轻轻一弹，那柄扳手在全息光芒的照S下，瞬间变得平滑、闪耀，像是一件昂贵的艺术品，「只要感知被修改，事实就不存在。」
胎记的警告
沈若薇感觉到左脸的胎记剧烈地灼热起来。这一次，它传达出的不是自卑，而是一种强烈的「排斥感」。她看见白鸦的身T周围，有无数细小的微型机械正在疯狂运转，强行维持着他那圣洁的形象。
「你也在痛，对吧？」沈若薇突然开口。
白鸦的身T僵y了一下，「我没有痛觉。」
「不，你在痛。你的系统为了维持这种不自然的完美，正在超负荷运转。你的呼x1频率太快了，你的手指每隔三秒就会有一次微小的cH0U搐。」沈若薇步步b近，眼神锁定在白鸦那条数据带的边缘，「你之所以戴着这条带子，是因为你不敢看这座城市真实的样子，你怕你的演算法会因此崩溃。」
「闭嘴！」白鸦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裂纹。
沈若薇伸出手，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向他展示这座城市的「重量」。她抓起桌上一枚新人们婚礼後留下的、沾着泥土的野菊花，塞进了白鸦那白皙得透明的手掌中。
「拿着它。感受它的凋零，感受它的乾枯。这就是我们不交出代码的原因。」沈若薇的声音响亮且清澈，「因为自癒不是为了完美，是为了让我们学会如何拥抱必将失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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