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模糊的世界中,贯穿了他与山君肌体的骨头断茬尖端,已然变得血红,像是一个不断抽吸血液的导管,以最狂暴、最直接的方式,将他身上的血液瞬间抽向了山君那边。
山君似乎都被这样的变故惊到了,原本死死扣住自家左臂的右手,如避蛇蝎,猛地抬起。
这管个屁用!
话说小卒子的血有用吗……要完!
荒诞和确凿的念头双线并闪之后,恐怖的濒死感才姗姗来迟,又瞬间覆盖了他灵魂肉体的每一个角落。
龙七睁大眼睛,脑子里面彻底空白,只有不知道是实景还是幻觉的诡谲画面,涂着鲜红的血色,一帧一帧,又好像是一股脑儿地在他眼前滑动。
还???????????????有声音,那仿佛蚊声蝉鸣般的震音,不只是从他耳朵里面,甚至是从他四肢百骸每一个角落里,渗漏出来。
龙七已经完全无法解析其中的意义,这样的状态似乎定格,又似乎一直延续,让他丧失了内外一切觉知,却又总还保留着一点儿残痕。
直到有那么一个突兀出现的点,一个明确无误的刺激,骤然激颤。刹那间,他的意识空间就滋生填充了一系列模糊的直感印象:
他好像就是一只被晾晒在蛛网上的、几乎被风干的、濒死的蚊虫,几乎要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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