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摩擦过肌肤,他替陆为霜把衣扣系好,最终还是一声叹息,他的手拂过她的发,之后无力的垂下。他掀动唇角,千言万语堵在心里,化为一个苦涩难当的笑容。
“爱情最难强求,所以,我放过你,全当放过我自己。”谷川勉强说完这一句,从矮榻上捞起外套,径直离开了公寓。他已经不能再面对此情此景,这个夜,这个女人,终究是一根刺直直插在心里。他不知道自己会疼多久,今后的人生还如此漫长,那么多的午夜梦回,但他却注定孤寂。
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心,陆为霜拥着被子独坐一夜,空气还有他残留的味道,唇角还印着他独有的温度。
终究还是缘浅,两颗沙漠中的仙人掌,不拥抱就百年孤寂,一旦相拥就遍体鳞伤。
既然注定是无解的难题,那便索性任由流年荡过指尖,不提及往事,不言论悲喜。
两天后的义泰帮茶会照例在泰爷家举行,泰爷偏爱古典,对木头的收藏很是热衷,硕大的厅堂里摆的全是上好金丝楠木太师椅。懂行的只需瞧上一眼便可知这椅子有市无价,一条条金丝犹若盘龙,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中流彩生辉。
谷川因为有事缠身,去的较晚,他扫了一眼庭院中密密麻麻的人,全是各位老大贴心的手下,看来除了他,义泰帮能说得上话的人全到齐了。
开门的是在冯家做事多年的保姆,她往里瞄了一眼,低声提醒说“阿川,泰爷今天的心情不好。”
“恩。”他应了一声,跟在后面进了厅堂。
入眼的是各位端坐于太师椅上的老大,泰爷坐在首位,而跪在地中央,低着头,双臂高举茶碗的人正是虎头张。不知道他已经跪了多久,但他双臂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茶碗上的盖子碰撞碗沿儿,上好瓷器的撞击声清脆而透亮,快要连成一串欢快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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