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年尴尬一笑,也不敢说什么,倚在车座靠背上。
他一直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有些怵,特别是谭思行没有按照他的意愿读商科,转头拿起冰冷的手术刀时。
起初他还对谭思行这反叛的行为颇有微词,后来谭思行从远方寄来一张他在手术室中解剖动物的照片,画面里,谭思行头颅低垂,专注地盯着手上泛着冷光的手术刀,周身散发着挥之不去的Y冷之气。
谭年见了以后,再也不提叫谭思行改学商科的话。
“那章四小姐……”
谭思行睁开眼睛,轻描淡写地说:“父亲若想娶,便娶回家做第十一房姨太好了。”
他的眼前好似又出现章四小姐月牙一样清秀的脸,狠狠地皱起眉。
而另一旁在章公馆的你长舒了一口气,父亲很满意这个留洋nV婿,大笔一挥,笑呵呵地说要给你和你母亲多加些月钱。
你的父亲是父权和封建官僚的双重产物,民国到来,凭借着背景免于一难,反而摇身一变,以银行行长的身份饱受新派人物追捧,实则内里还是那个顽固不化的古板。
可是现在这世道,风雨飘摇,只有更乱没有最乱,有巨财却没有合适的武器保护自己,谁知道章家会不会成为下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也只有你父亲还在为nV儿和妻子的温顺听话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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