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其实挺后悔来找裴枢的。
明明两个人在冷战,情绪也应该降至冰点毫无波澜才对,但她脑子里的想法实在太多。
先是庆幸,庆幸他起码没有生命危险;
然后迷茫地盯着他看,像是重来一世再次认识他一样。
他还是老样子,黑衬衫搭配西K,却总给人一种散漫的感觉,也许是不系领带的缘故,也许是他眉目间染着的桀骜轻佻太浓烈。
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份桀骜轻佻里藏着从未有过的颓废。
姜泠见过裴枢的很多样子,他的温雅,他的粗鲁,他的骄傲,他的冷血,却没有看过他的脆弱。
从前的他,哪怕是受了再重的皮r0U伤躺在床上,他给人的感觉永远像是某种蛰伏的动物,肌r0U蓄力,随时都可以进入攻击状态。
但是现在,他躺在沙发上,颓废而脆弱,像是郁郁不得志的帝王,无坚不摧的意念由内而外撕出一道裂痕,特别是看见她以后,那双深邃眼眸里的情绪复杂地能把人心r0u碎掰断。
姜泠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做事就太决绝,一点后路都不留。
处在冷战关系里的医生和病患见面,无疑是尴尬的。
偏偏他逞强,分手了,连医生也不准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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